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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段融他们就起来洗漱,在食堂吃过早饭后,便早早就来到了昨晚老秦带他们去过的那房间里。

一共九张几案,各人随意而坐,翻看着几案上的书册。

其馀诸人还只是随便翻翻,但段融却看得极为详细。毕竟,他已经进入法相宗了。接着,就是想办法找到进一步提升精神力的功法。而要找到功法,他就必须足够了解法相宗才行。

诸人等了许久,毓岱才姗姗来迟。

毓岱一进来,便开门见山地给他们讲起了法相宗里面的各种规矩。不独段融听得很专心,其馀诸人也都很是用心,一边听一边做笔记。

他们如此绝不是装样子给毓岱看。法相宗规矩颇大,但有逾矩之行,必有所罚。必须得很是小心。

毓岱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,一旦讲起课来,渐渐地,竟吐沫星子横飞起来,一直讲到下午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。

诸人看着记得满满当当的笔记,这才发觉里面竟有许多不着边际的废话。

这里的匠人一共分成了六个组,每个组都有一个头儿。

毓岱之后,接下来就是六个头儿给他们讲课。这些人讲的就不是规矩了,而是匠人相关的许多具体事务。

第三日早上,段融他们依旧早早就吃过早饭,坐在了那里,等了不过半炷香的时间,便进来了一个人。

此人身材颀长,穿了身有些宽大不合身的袍子,瘦长的马脸,蜡黄的脸皮,颧骨高高耸起。

照例每一位头儿进来都要先介绍自己。

此人一走进来,阴沉的目光扫过诸人,便道:“我叫唐雄。今日负责给诸位讲解宗门法器的维护和淘汰”

段融听到唐雄二字,心头一凛,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。

王逊告诉过他,寸木堂进入法相宗的两人,其中一人就叫唐雄,已经做到了小头目。故而,这几日,段融一直等着他现身,果然第三日此人就来了。

宗门的法器,名目繁多,维护和淘汰,各有其方式,故而讲起来颇为复杂。

讲到中午,也不过讲了一半罢了。于是众人,便去食堂吃饭,准备下午继续。

段融他们九人吃饭,一直都是在一块坐着,一边吃一边闲聊。

这次吃了几口后,段融忽然目色一动,起身向某处走去。其馀诸人都是神色一怔,不知段融正吃饭呢,忽然是往哪去呢。

只见段融走到了食堂的某处角落那,而唐雄正坐在那里吃饭。

段融抱拳,笑道:“唐队,在下也来自寸木堂。不知道方不方便,坐这儿聊两句?”

唐雄看了段融一眼,怔道:“你也是寸木堂的?”

段融道:“正是。”

唐雄目色阴沉得上下打量了段融一番,冷道:“坐吧。”

宗门内的匠人每年都有假期的,他也回过西都府,他很清楚,寸木堂里没有眼前这号人。

段融坐了下去,手一翻,便将自己的报名凭证按在案上,轻轻推到了唐雄的手边。

唐雄瞄了一眼,脸色不由一惊。那报名凭证上赫然写着朱士成,但他知道眼前之人,绝不是朱士成,因为他年前还在寸木堂见过朱士成本人呢。

唐雄每次回到西都府,都会去拜访王逊,故而寸木堂的那些伙计他都识得。

眼前之人,明明不是朱士成,却能以朱士成的名义参加考核,而且通过考核进入了法相宗。这里面已经有很深的意味了。因为这中间必定有寸木堂的推荐呢。

唐雄将那报名凭证推还给了段融,段融接了一袖,一言不发就离开了。

唐雄也不以为异,只是瞄了段融的背影一眼,便继续吃饭了。

段融回到了原来的坐位上,也继续吃饭。

其馀诸人都目色奇怪地看着他,不由问道:“士成,你刚才过去跟唐队说了什么?”

段融笑道:“没什么。唐队也是寸木堂出来的,就是过去打声招呼罢了。”

“是吗?唐队也是寸木堂的?”

段融道:“是啊。来了六年了。”

“那是该过去打招呼的。”其馀诸人说着,不免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段融。

午饭过后,稍事休息,唐雄便继续给他们讲宗门法器的维护和淘汰,讲课中间,他和段融都神色如常。

晚饭时,唐雄坐在那食堂门口处。

段融他们吃完饭刚起身,唐雄一见他们动了,便先行起身,走出了食堂。

诸人在唐雄之后,走出了食堂,段融放慢了脚步,趁他们不注意,慢慢地脱离了队伍,转身向唐雄的方向走去。

他远远地跟着唐雄,亲眼看到唐雄进了一扇门里,唐雄关门的瞬间,深深看了段融一眼。

段融确定了唐雄的住处后,便返回了他的住的地方。那些人只顾着聊天,压根没发现段融回来晚了。

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了,外面嘈杂的声响也寂静了下来。他们住的那逼仄的房间,有人已经睡了,也有人还在瞎聊呢。

段融从上铺下来,提了提裤子,道:“多喝了碗粥,这会儿胀得蛋疼。”

他说着便出了房间,沿着昏暗的走廊,向唐雄的住处走去。

走廊内,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盏灯笼挂在那里,灯光昏暗,但诸门紧闭,整个地方很是静谧。

段融走到了唐雄的房门前,轻轻打了打门。

方一打门,房门立即就打开了。

唐雄站在门口那里,两人各自无言,段融直接闪身钻了进去。唐雄立即关了房门。

段融站在那里,打量了一番,这房间不小,比他们那间九人住的房间还略大了一些。

不远处的屏风后面,显然是床榻。这边乃是厅室,茶几座椅以及各种摆件,也颇为讲究。

唐雄看着段融,问道:“你来找我何事?”

唐雄基本已经猜到段融的身份,但他这句话依旧问得滴水不漏,绝不会先表明身份的。

段融微微一笑,手一翻,便将一枚令牌捏在了手里。

灯光映照下,唐雄的脸色一惊。“黑纹令!?”

段融随接着说了一句暗语,唐雄对了一句,而后两人又彼此交互了四五句的暗语。

唐雄随即匍匐跪倒,悄声道:“属下拜见大人。”

大人道:“起来吧。”

唐雄闻言起身,但他的心头还是惊骇不已。他有点想不明白,为何宗门下来的大人,会亲自进入法相宗呢。

他虽心中好奇,但也不敢以下犯上,直接去问段融的来意。

段融看着唐雄,开门见山,道:“生法把我弄到你的队伍里。”

唐雄毕竟是一个队的头目,若是他能进入唐雄的队伍,就等于是他在操从着整个队伍,那样的话,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是大有裨益的。

唐雄的脸色凝重,低头沉吟着。

段融道:“有难处?”

唐雄道:“来的新人一般是轮着进入各队。按说,这次我这里也有一个名额。只是,若是我去毓岱那,直接提你的名字,难免会引起他的猜疑。”

段融道:“你就说我也是寸木堂的,想招我入队,不可以吗?”

唐雄道:“就是这样不行。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不允许拉帮结派。故而,越是一个作坊来的,越不能在一个队,免得生事。”

段融目色闪动,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个障碍。

两人都沉默了少顷。

段融忽然问道:“你平素跟毓岱的关系如何?”

唐雄道:“属下在此,自然会注意跟他的关系。逢年过节,都常有孝敬。关系是不错的。”

段融道:“那这样吧。你就再给他送点东西。就说这次招人进队,想招个能干的。”

“能干的?”唐雄目色微微一怔,不知段融是何意。

段融道:“对。我这次考核,乃是放榜第一。你就说跟他想招个能干的人,让他主动提我。若他提我,此事就成。若不提,这事就没戏了。只得作罢。”

唐雄道:“此法倒可,只是还有一件?”

唐雄说着脸上,又浮现出了作难的神情。

段融道:“还有什么?”

唐雄道:“不瞒大人说,此事若要成,还需一件能让毓岱欢喜的物件,方得万全啊。”

段融点了点头,唐雄所说确实不差。所谓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。

段融问道:“你手里可有东西?”

唐雄道:“属下手里就是没有能让毓岱动心的东西。若是平常之礼,他未必会应下此事。时间又仓促,三日后就是分配新人入队的日子,属下一时也难以筹措。”

段融叹气道:“只能尽力而为,捡你手里的好东西给他送吧。”

段融说着,忽然目色一亮,问道:“毓岱他可喜欢书画吗?”

唐雄道:“倒是喜欢。而且最喜仕女图。据说他收藏有十多幅名家的仕女图呢。”

段融淡淡一笑,道:“那这事就妥了。”

唐雄微微一愣,不知段融是什么意思。

段融道:“有纸笔颜料吗?”

唐雄道:“这里没有,但那边仓库就有现成的。”

段融道:“你去弄些过来吧。”

唐雄迟疑着,没有动身,因为他没理解段融的意思。

段融道:“我要画一幅仕女图。”

“啊!?”唐雄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段融,道:“大人,毓岱收藏的仕女图,乃都是出自名家之笔。而且他并不是附庸风雅的草包,乃是真有些眼光的。”

段融道:“去吧。我最怕的就是他没眼光呢。那可就白瞎了我的境界!”

唐雄也不知道段融说得真的假的,他只感觉段融身上有一种迷之自信的东西。唐雄无法,只得去仓库取了纸笔颜料过来,而且亲自给段融研磨、调颜料。

段融将大纸在案上铺好,便立刻挥毫拨墨,寥寥数笔,轮廓已显。他换了笔,要去蘸颜料,忽然看着那颜料道:“红色淡了,加一些朱砂。”

唐雄加了些朱砂,重新调配。

段融蘸了颜料,便在纸上,笔走龙蛇,也没过多长时间,一幅仕女图就已经画好。段融搁了笔,微微一笑,道:“就她了。”

唐雄不免惊愕,段融画这仕女图的时间,似乎还没他调颜料的时间长呢。此时,他凝目看去,只见那画上之女子,说不上妩媚诱惑,但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致。

“这”唐雄不免心中嘀咕,道:“大人,这行吗?”

其实,匠人也是有审美的。只是段融此幅画,已经颇得个中三昧,技法上也不同流俗。唐雄便一时有些吃不准了。

段融道:“放心送去。管包成。”

唐雄闻言,只是看着那画,还是心里犯嘀咕,不过他还是应道:“属下明日就裱了。”

段融道:“那好,尽快办吧。天色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
唐雄道:“是,大人。”

段融走出了房门,脚步轻盈地走过昏暗的走廊,回到了他住的那间逼仄的房间,其馀诸人早已经睡死,黑暗中,响着混杂的鼾声

翌日晚上,吃过晚饭后,大约刚交戌时,唐雄便来到了毓岱的房门前。

毓岱的房间前,挂着一个风铃,唐雄并未打门,而是扯了扯那风铃。丁铃咣当的声音便在房门外响起。

门随即打开,毓岱站在那里笑看着唐雄,道:“唐雄兄弟,你可是有日子没过来找我喝茶了呢?”

唐雄笑道:“知道法师繁忙,不敢打扰。”

毓岱道:“你我还说这话,可就见外了。”

唐雄笑笑不语。

“进来吧。”毓岱让道:“你算有口福,我刚煮了好茶。”

唐雄道:“是吗?那少不了要叼扰一杯了。”

两人随即进了房间,在几案前落座。唐雄坐下,将一幅画轴随手放在了几案边。

毓岱的目色微微一动,倒了杯茶,亲自捧到唐雄前,笑道:“来,唐雄兄弟,这可是甚好的明前啊。”

唐雄欠身接了,抿了一口,道:“好茶!这般好茶,也只有法师这种妙人才喝得。象我这种粗鲁的家伙喝了就是糟践呢。”

毓岱道:“哪能这样说呢!?如果唐雄兄弟是粗鲁,那我就简直是粗俗了。”毓岱说着哈哈一笑。

唐雄拿起方才的画轴,道:“茶就算了。但是此物,也只有放在法师这里,才不算明珠投暗呢。”

毓岱故作不理,只低眉淡淡道:“那是何物啊?”

唐雄将画轴递了过去,道:“法师可自看。”

毓岱接了过来,轻轻展开,只见是一幅仕女图,而且无款无印。初看无款无印,毓岱先就一冷笑,待细看画中之女,却脸色不由一变,轻咦了一声,便就着灯光死盯着观赏了起来。

唐雄见毓岱那样子,就知道此事已经成了八分了。

段融之所以弄成无款无印,是因为这毓岱乃是行家。若是作假,名家手笔段融自然可以模仿,绝对能以假乱真,但款印与纸张细节上却很容易看出破绽的,一个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。不若以无款无印示之。

这毓岱既然收藏了十多幅仕女图,就是真有喜好之人。段融所赌的,就是以此画,技压群芳。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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