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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永宁寺门口,王逊将马匹栓在了栓马石上,那顶蓝呢小轿则直接遣走了。而后两人便进了永宁寺。

寺门内早有知客僧等在那里,但不是水月。

段融出示了报名凭证。王逊是寸木堂的东家,经常也会接到永宁寺的单子,做一些法器过来,故而寺里的知客僧大都认识他。

那知客僧带着段融和王逊,向寺内而去。

走到了一处月亮门旁,知客僧忽然驻足,扭过头来,看着段融和王逊,说道:“王东家,你在此稍等。我先带他进去,然后再领你去办手续。”

王逊点了下头,看向段融,道:“士成啊,这去了宗门就不能常见了。若有空回来,记得来寸木堂看看我。”

段融眨了眨眼睛,这家伙这会儿又机伶了起来,知道做戏做全套了,他回道:“东家放心,若回到西都府,我一定去拜望你老。”

王逊道:“那就好。”

段融道:“东家,那我去了。”

王逊道:“去吧。”

段融跟着知客僧进了月亮门,这竟是一处颇为幽静宽敞的院落。不远处的一座古朴房舍的厅房内,传来隐隐的说笑声。

知客僧带着段融走了进去。

一进去,便见厅内上首的两张太师椅上,一边坐着一位老僧,这老僧段融见过,乃是永宁寺的主持。另一边坐得也是一个和尚,穿着月白色的僧袍,虽说出家人,但脸上却现出干练之色,谈笑自若。

两人之下,则坐着三位中年人,面容陌生,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唯唯诺诺的,只是听着那老僧与和尚笑谈,并不敢插嘴。

知客僧进门,便向诸人合掌一礼,段融见状也立马跟着一礼。

那主持老僧只是瞄了他们一眼,便继续和那穿着月白僧袍的和尚谈话。

知客僧给段融使了个眼色,便带他进了一旁的侧室。

掀开帘子进去,里面已经坐了五个人了,都是衣着整齐的中年人,一见知客僧带了段融进去,便都起身抱拳作礼。

知客僧向段融,道:“这些都是今年录取的,等会儿一起进宗门。你先在这里跟他们一起等一会儿。”

说完,那知客僧便掀帘子走出去了,他刚欲跨出厅室,那老僧却忽然叫住他,道:“水德,人到齐了吗?”

知客僧回身道:“回主持,到了六人了,还有三人未到。”

老僧点了下头,便继续和一旁的和尚聊了起来。那知客僧便退了出去。

侧室内,六人彼此已经通报了姓名。因为段融以朱士成之名为发榜第一,故而其馀五人都对他称赞不止,段融也说了些客套谦虚话,虚应故事。

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其馀三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。

九人在侧室里面,小声闲聊着。这些人除了段融外,都是中年人,有几位两鬓已经花白。这些匠人的手艺,原本都是靠时间打磨出来的,极为不易。

诸人闲聊,段融甚少插嘴,只是淡笑着坐在那里,只有问他的时候,他才会说一两句。因为他毕竟不是真正了解西都府,他所知道的那些不过都是临时抱佛脚听来的罢了,多说话是容易露出马脚的。

那些人对段融的反应也不以为异,毕竟人各有其性格,看段融那淡笑着坐着的样子,显然还是颇为谦和的,并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傲慢家伙。

只有有些人,天生不爱讲话罢了。段融年纪轻轻在技艺上就有这般的造诣,自然是痴迷于此道之人,而这种人通常都不善言谈的。

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忽然一个小沙弥从外面跑进了厅里,叫道:“来了,来了。”

老僧闻言站起身来,道:“把人叫出来吧。”

小沙弥便掀帘进了侧室,把段融他们一行九人叫了出来。

他们九人和厅上的诸人一起走出到了院子里,段融注意到了那老僧和穿月报僧袍的和尚都抬头望向头顶某处。

段融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,只见一道金光,如同流火一般陨落,不过数息间已经停在了院子的上空。

连段融都惊得心头一跳!?

这时,诸人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东西?

老僧和那和尚还好,似乎已经见怪不怪,但段融和其馀八人都是脸色惊愕。

段融在太一门几乎已经无所不知了,但此物他也是第一次见。

那悬浮在院子上空的,竟是一叶扁舟,并不甚大,此时悬浮空中,微微晃动,宛如在宦海沉浮一般,其舟身篆刻着密密麻麻的古奥符文,此刻,那符文之上金光流转,竟将那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小舟,映照得如同神物一般。

段融虽然第一次见,但他却知道此乃是符器。

无论符器也好,符阵也好,只有元婴境的修士可以炼制,而且颇耗费心神法力,况且材料也不是一般之物。

故而,太一门中,绝不会使用符器来载人。那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。

但是,法相宗显然就有这样的手笔。

怪不得这法相宗能数万年来,占据富庶的雍州,而且雄踞西域,此底蕴之深,只从眼前这金光闪闪的慈航舟就可见一斑了。

忽然,那慈航舟一面的金光,陡然溃散一片。从溃散的金光里,两道身影跳了下来。

那两人也都是穿着月白僧袍的和尚,他们与那老僧及另一个和尚,彼此见礼后,便依次抓起段融他们,跳入了金光浮动的慈航舟内。

不一会儿,院子里就只站着那老僧和小沙弥。那一老一少,一齐双手合十一礼。随后慈航舟,便金光闪动,飞向远天。

段融坐在慈航舟的某处角落。此舟甚小,他们这么多人坐在其上,已经颇为拥挤了。

有三位身穿月白僧袍的和尚,一人手持阵幡,两人手持阵尺,驾驭着这慈航舟。

金光浮动中,段融能隐隐感觉到,那金光中弥漫着一种超越法则之力的奥秘,那是只有元婴境修士才能窥探的东西。

这慈航舟速度并不算快,段融感觉似乎也就跟云翎狂鹰差不多而已。

慈航舟化为一道金光,在云层间穿梭,很快,便将西都府在视野里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地方,不一会儿就不可辨识了。

西都府再往西,不远就是玉门关。

玉门关再往西,就是西域,遍地黄沙,也称莫贺延碛。

“是玉门关到了。”有一人在舟上,向下眺望,说道。

段融闻言,扭头望下去,只见一座黄土砌城的关隘,孤零零地在那里。

一阵风过,黄沙漫天,扬起的沙土几乎漫过了那关隘的城墙,宛如黄雾。

“春风不度玉门关”不知谁吟了一句。

慈航舟化为一道金光,过了玉门关,冲入了茫茫的戈壁滩。

云层消失,满眼都是望不到头的黄沙。

进了莫贺延碛,不必再避讳行人,因为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莫贺延碛,漫天黄沙里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
慈航舟开始飞得低了一些。

段融坐在那里,低头能看到下面戈壁滩上那些起伏的沙丘。

忽然下面一阵风起,黄沙卷起,慈航舟在黄沙弥漫中穿行,舟身金光浮动,那些黄沙压根进不来。

段融看到不远处的一座沙丘被大风吹飞了一层层的黄沙,竟露出一座石塔来,那石塔旁还坐着一具白骨。

见了那白骨,那位身穿月白僧袍的和尚,忽然起身,双手合十一礼,口中默默念着什么,少顷后才又重新坐下,自语道:“又是一位苦修而死的同门前辈。”

段融闻言心头震惊,他还以为那具白骨,是迷路的行人,但听那和尚所说,竟是一位修行人,而且是苦修而死。

难道法相宗的修行,竟这般激烈吗?

茫茫无尽的沙漠,看久了人的眼睛就开始发疼

不知过了多久,夕阳已经出现了。

在如血的残阳将一层红纱覆盖着整个沙漠时,沙漠就展现出了它凄美而神秘的一面。

而就在这片如血的残红中,忽然在黄沙的中央,出现了一处绿洲,宛如一座城一般。

远远望去,城中还有一泓清泉,正映照夕阳的赤红波光,宛如琥珀色的葡萄酒。

而那绿洲城中,更是各种宫殿林立,金顶大佛,金光闪闪,点缀期间,远望仿若仙境一般。

周围乃是茫茫无尽的戈壁滩,偏偏其中却有这么一座城,就好象是从天上掉落的仙宫,坠落人间一般。

“到了!”其中一个和尚道,手中的阵幡用力一挥,金光晃动中,慈航舟陡然加速,冲入了那一片梵唱声的仙宫里去了。

慈航舟停在某处,其中一个和尚以手中阵尺一点,舟侧面的一片金光便兀自溃散,他随即道:“下去吧。”

慈航舟还是悬浮在半空中,离地面还有三四丈的距离,这些匠人自然不敢跳下去。那些和尚便掳着他们一一落下。

诸人全都落地,那慈航舟化为一道金光远去了。

段融站在那里,略一打量,此地也不知是何地,旁边却有一处喷泉,中间一个石龟在那吐水呢。

此时,除了段融他们九人外,还有就是那个在永宁寺内和主持老僧谈笑的和尚了,而跟着他的还有三位中年人。

一路上,段融已经约略知道,他们四人就是评审他们考核成绩的人,这些人中,显然是以那个和尚为首的。

“走吧。时辰不早了。今晚起码得给你们安置好住处呢。”那和尚说道,沿着一条不甚宽的石头路走去。

段融诸人立马跟上。

段融踩着那石子铺就的路面,心头颇为诧异。现在他所踩的地方,就是法相宗宗门的地方了。法相宗在九州八宗,乃是颇为神秘的存在。首先,自然是因为他是佛教宗门。而且,数万年来,一直雄踞西域。这两百年间,乃是出了一个不世之才灵基大师,更是让这个原本就神秘的宗门,愈加幽深不见底了。

那和尚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建筑前,那建筑位置似乎有些偏僻,但占地颇大,而且足有三层之高。

此时天色已经擦黑,那和尚看了一眼那建筑,扭头道:“已经到了。”他看向那一路跟随的三位中年人,道:“你们也一路劳顿,都下去休息吧。”

那三位中年人都点头称是,这时,段融才第一次从他们口中,知道了眼前和尚的名字,那三人都叫他毓岱法师。

三位中年人走后,毓岱才看向段融他们,道:“你们跟我来吧。”

毓岱带着段融他们九人,进了建筑,在第一层沿着幽深的走廊,走到了某处角落里。

毓岱推门而入,里面一个声音随即叫了起来,嗓门颇粗。“我还以为今晚到不了呢!?”

毓岱道:“除非路上有事耽搁。老秦啊,这帮新蛋子就交给你了啊。”

老秦道:“放心吧。毓岱法师,这事不是一直都在我在做吗?你老只管去休息。”

毓岱笑了一下,便转身离去了。

老秦瞪了段融他们一眼,道:“跟我来。”

段融他们跟着老秦,往某处走去。段融嗅了嗅了鼻子,他在老秦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葱花味,心头不由纳闷道:“这家伙不会是个厨子吧?”

老秦带他们来到了一处地方,他掏出了火折子,点了油灯,只见这里摆放着颇为整齐的九张几案,每张几案上都放着一摞发旧的书册子。

老秦道:“你们进来此处,会先受训七日。这就是你们受训的地方。第一日就是带你们来的毓岱法师给你们讲一些规矩。之后六日,乃是六个队的头儿,各有侧重给你们讲一些东西。具体讲什么,你们到时自会知道。七日受训完毕,就会把你们按规矩分入各队去。”

老秦讲完,便噗的一口吹灭了油灯,道:“跟我出来,来隔壁这边。”

诸人跟着老秦到了隔壁,老秦再次点亮了一盏昏黄的油灯。

这乃是一间逼仄的房间,放着五张上下铺,全都被褥齐全。

老秦道:“你们今晚就住这里。明日晨钟一响,就要到隔壁去。迟了要受罚的。”

老秦忽然将手边几案上,一个白棉布盖着的木盆的白棉布掀开,说道:“这有一盆馍干,还有一瓮水,就是你们的晚饭了。你们回来的晚,食堂已经歇了。今晚就凑合一顿吧。”

老秦说完,就转身走去。

那些匠人们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,一见油浸浸的馍干,顿时都食指大动,就着清水吃了起来。

段融也应景吃了一片。

吃毕后,诸人就各自休息了。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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