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何桂洲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,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阮凤山换了身新衣,坐了一顶蓝呢小轿,天大亮的时候走进了县衙
从周安那里拷问出来的消息来看,这事就是他和苦命帮的帮主,馀文龙搞出来的。至于那个在南城城门那里,放天灯,报暗号的衙役,叫何桂洲,此人是馀文龙的发小。
米字天灯,就代表黄金出城,一切如常,按计划进行!
一字天灯,则代表事情有变,迅速撤离!
知道了县衙里参与此事的,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门衙役首领,阮凤山心头一直的那个担忧,终于释然了。
如果此事,在县衙里涉事的人太深,他是不准备再追究下去的,但若只是一个何桂洲,他又岂能容他?
眼见天已经大亮,何桂洲站在的值房的窗口处,打了个哈欠,从值房的窗口,可以看到城南门外的官道。
路皮白净的官道上,只有稀稀落落几个行人,如黑点一般-——
“看来事情进展的,挺顺利——-——”何桂洲看了一眼脚边的那盏一字天灯,自语道。
昨晚每个出城的,他都仔细查验过,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,而到此时也无任何异常,看来出城的那车金子已经得手了。
就在这时,外面开始传来了嘈杂声,是换班的那队衙役来了。
何桂洲立马闪身出了值房,拍了拍了换班那队衙役的首领,笑道:“老郭,
谢了啊!”
“谢个啥?换班不是常有的事吗?谁还没个急事呢!”
“晚上散班了,我请你喝酒!”何桂洲笑道。
“那敢情好!”那个叫老郭的衙役,喜道:“我这几天,酒虫正往上呢!”
两人闲聊了几句,何桂洲就准备散班回去,等馀文龙的消息,但就在这时,
杨震忽然带着几个捕快,过来就将何桂洲给押了起来。
“杨震,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,你这是干嘛?”何桂洲冲杨震,
道。
杨震抱拳,道:“何首领,我也是听命行事。得罪之处,还请你包函!”
“听命?谁的命?”
“县尊!”杨震喝道。
何桂洲闻言,脸色一变!
“押走!”杨震冲那几个捕快叫了一声,自己则冲进了值房,目光扫了一遍,看向了墙角处。
杨震走了过去,将那盏还没放的一字天灯提了起来,快步走出了值房。
杨震带捕快押着何桂洲,直接到了大堂。
何桂洲到了大堂,一看沉焰柳面色阴沉地坐在大案后面,而阮凤山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就在大案的右侧落座。
何桂洲心头顿时就咯一下。
沉焰柳一见何桂洲,劈头冷喝道:“何桂洲,你可知罪?”
何桂洲的眼晴转了转,立马跪下,道:“属下自任守城首领以来,过于疏懒,对于手底下的衙役们也疏于管教!但有纰漏,还请县尊治罪!”
沉焰柳被何桂洲这种避重就轻的胡扯态度,气得一笑,目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杨震,杨震就手中的那盏一字天灯扔在了何桂洲的面前。
“我且问你,这一字天灯是何暗号?”沉焰柳冷道。
“暗号?”何桂洲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,道:“这还是属下,前几日小满节,扎好的天灯,只是这盏遗漏在了值房,忘了放了———”
沉焰柳啪的一声,拍了惊堂木,怒道:“何桂洲,你还敢胡扯?说!你和那馀文龙是不是发小,你们是如何谋划的?”
何桂洲见沉焰柳直接点破了馀文龙,心头顿时有些慌了。
就在这时,阮凤山忽然道:“米字天灯,就代表黄金出城,一切如常,按计划进行!一字天灯,则代表事情有变,迅速撤离!何桂洲,是也不是?”
何桂洲见阮凤山,竟一语点破了,他和馀文龙事前约定好的暗号,顿时就两腿发软。
“本尊我的手段,你也知晓,你是想过过刑,再招吗?”沉焰柳忽然目色冷冽地看着何桂洲,说道。
何桂洲一触沉焰柳那目光,心神顿时一颤,沉焰柳动起刑来,可是比解道寒还要酷烈。
何桂洲跪倒在地,磕头如小鸡啄米,道:“县尊,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。那馀文龙许了我五千两银子。就让我放个天灯。说是不会有事-—-我也是被他蒙蔽了啊——县尊—”
沉焰柳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,看着杨震,道:“拉下去!剥皮!游街!”
“是!”杨震抱拳道,一招手两个捕快冲了进来,将瘫软如面条的何桂洲拉了下去。
阮凤山缓缓起身,向沉焰柳抱拳,道:“感谢县尊大人,为阮某主持公道!”
“阮掌柜不必客气。你这一举报,也是帮我清理门户,免得衙门里藏着这么一颗老鼠屎,人们还道是我这个县令纵容呢?”
阮凤山自然听得出沉焰柳话里的不善,便立马笑道:“县尊你一向爱民如子,法令严谨!谁敢乱嚼舌头?”
沉焰柳冷笑了下,道:“这事的起因,还是在源顺镖局的内部,所谓祸起萧墙,阮掌柜,不可不察啊!”
阮凤山额头出了一层冷汗,道:“阮某一定吸取教训,严查内务!”
“如此甚好!”沉焰柳见阮凤山的态度柔软,严厉的神态也缓和了几分,
道:“阮掌柜,我这儿有新采的茯苓茶,我们去后堂,品一杯,如何?”
“谢县尊!县尊公务繁忙,不敢再叼扰!阮某告退!”阮凤山说着,神色忧戚地退出了大堂。
沉焰柳见阮凤山退了出去,一拂袖子,自己往后堂去了。
段融这一觉,直睡到过了中午才醒,他吐了口浊气,感觉浑身舒坦,拥着毯子,快活地哼唧了一声。
段融在床榻上墨迹了好一会儿,才下了床,抠了抠眼屎,便拿着那墙角的木盆往井边洗漱去了。
睡梦中,梦回蓝星的残影,已经彻底被他抛之脑后了·———·
这不就跟成年人,想童年一个样吗?回得去吗?回不去还想个啊!
段融洗漱后,伸了个懒腰,便步出了镖局,准备去街边吃点东西,虽然他很怀念中院食堂的饭菜,但已经过了放饭的点了。
段融刚走到镖局门口,门房马文桃忽然了出来,向段融问好,还塞了两个梨在段融的怀里,说是新下来的梨,让段融尝尝鲜。
那热情劲,把段融搞得一愣一愣的。
段融吃着脆甜脆甜的梨,走在街道上,回想着马文桃的表情,道:“看来这马文桃是真感激我。也是,毕竟他们一家人的富贵,可都系在阮景那小娃娃的身上啊”
阮景要是真没了,估计要不了多久,阮凤山就会把这个门房给打发走了,毕竟睹物伤情,何必留个旧人在眼前,让自己不痛快呢?
段融在街边,吃了两个烧饼和一大碗牛肉汤,油辣子和醋放得足足的,吃得哪叫一个满足!
这一餐吃下去,段融顿时就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,从口腹之间散发出的淡淡愉快,久久在身体力回荡着——·
段融回了镖局,一边折了支细树枝剔牙,一边晃晃悠悠地走着,刚走到演武场那,便有一个护卫过来,喊道:“段镖师,后院聚义厅,掌柜的有请!”
段融吐掉了剔出的肉沫子,立马问道:“啥事?”
“小的只守在门外,厅上议论什么确是不知的。”那护卫眼珠子转了转,滴水不漏地答道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