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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武维扬租的院子里。
柳长空坐在走廊里,望着夜空发呆。
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五日。
五日前,武维扬把他们安顿下来,便带着胸前纹着两条青龙的青衣蒙面客走了。
走之前,武维扬让他们在这院子里好好待着,等侯他们的命令,不准外出。
每日,他们会回来一次,将食物带回来。
众人安分地待着,每日都在房子里待着不出来,便是吃饭,也是武维扬亲自带着人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送进去的。
这两日来,院子里都安静如鬼域,丝毫不象有人在住。
柳长空今日实在憋不住了,出来看看天空,排解一下憋闷。
那中年人走出房间,快步朝柳长空这边走来。
柳长空听到了声音,却懒得动弹,反正他也能猜到中年人要对他说什么。
第一句话一定是“你怎地出来了?不知道现在这情况要低调吗?”
“你怎地出来了?不知道现在这情况要低调吗?”
果然,柳长空在心中叹息一声。
中年人走到了柳长空身边,他低着声音道:
“别不听劝,我知道你年轻,觉得这日子憋闷,可这次如果干好了,你回去在会里的级别肯定能升一个级别,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,你没看其他人,连面巾都不摘,连门都不出,就是生怕自己在外面,万一有人探查,便会被发现不对劲。”
柳长空压着声音,模仿着那年轻人道:
“三叔,没这么邪乎吧?不是说这东瀛外面正乱着呢吗?我就在院子里坐坐,怎么就会有人闲得没事,专门来看这么一个普通的院子?”
中年人道: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没准真的有人这么无聊呢?
再说,你觉得那个武维扬真的那么靠谱?万一,有人跟着他,来此处看看呢?
那你这样子,不就暴露了?”
柳长空伸手装作要摘掉面巾的样子,道: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,我摘掉这布,就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了吧?”
中年人伸手拦下他,道:“别别别,要是你摘了,还被人觉得有问题呢?那你的脸就被记住了,更麻烦!”
柳长空叹息,这青龙会的青衣客们过得真不是人的日子,时时刻刻都得防备一切意外发生。
中年人拉着柳长空就往屋里走,一边走一边道:
“回去,再忍几天,就几天了。”
柳长空最后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,不情愿地被拉进了房间。
在房间里,柳长空问中年人道:
“那我在房间里可以摘面巾吗?”
中年人道:“也不行,万一那窥视的人通过窗户,看进来呢?那你的脸还不是一样暴露?”
柳长空道:“照三叔你的意思,我们就得一直躺在你说的那个位置上,哪怕吃饭,也得保持那个见鬼的姿势,才不会被发现吗?”
中年人道:“对喽,就是这样,才最安全,最不可能出事,快躺下。”
柳长空转身走向右侧的一张床,那张床的位置摆得南北朝向。
柳长空躺上去却不是平躺着,他得用背靠着床头,脚搭在靠里的床侧上,就这样子一动不能动。
时间久了,柳长空总觉得背上不舒服。
中年人的姿势更奇怪,整条大腿贴着墙,上半身一折,从床上吊了下来。
他不象柳长空满是抱怨,反而乐滋滋的,看样子很是享受。
如果此刻有人从外面往房间里看去,不论是从哪里看,这房间里都没有人。
中年人将声音压得极低,用外面人听不到的最大音量道:
“这姿势也就一开始不舒服,时间长了……”
柳长空问道:“时间长了咋样?”
中年人道:“时间长了,你就习惯了这种不舒服了。”
柳长空翻了一个白眼。
中年人道:“我知道你这是第五次出任务,还觉得新鲜,还想着享受,你看看其他人,出的任务多了,就麻木了,就只会想着谨慎再谨慎,只要能活着,背不舒服点,什么也不算。”
柳长空也不是真的忍不了,非要出去,只是之前他观察那年轻人,便知道那年轻人是个跳脱的性子。
在船上的那几日,那年轻人便总说着要出去透气。
故今日他去院子里,也很符合那年轻人的作风。
随便,他还将这个院子的位置放了出去,让张奔时时刻刻地盯着,好随时策应。
柳长空没再跟中年人说话,背不停地动来动去,让中年人看得有些急。
可他也知道,能这么躺着,已经是这个外甥能忍耐的最大程度了。
他在心里暗叹一口气,按道理,青龙会的青衣人,应该从小培养。
可这外甥是中年人唯一的血脉了,中年人在青龙会中,地位颇高,凭着人情,让外甥养在自己身边。
虽然这外甥将他的本事都学会了,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让他很是欣慰。
可他外甥这娇生惯养的毛病却是让他很头疼。
只能一边教他,一边让他改了。
房间里没有了声音,就象是没有了人。
渐渐地,柳长空的背也不动了,眼睛紧闭着,沉沉睡了过去。
他的鼻息极轻,是用的中年人教他的一种呼吸法。
这呼吸法并无其他裨益之处,只是能让睡觉的动静变得极轻,极隐蔽。
那年轻人学了好几日,一直学不会。
故到这座院子的时候,中年人又教了柳长空一遍,柳长空直接便学会了。
这呼吸法对他外出窥探犯人,也有不小的作用。
中年人见柳长空睡着了,开心地点点头。
之前这外甥之所以不会,不是因为他学不会,而是他不好好学,总觉得这样睡觉不舒服。
这几日,他真学了,反而进步神速。
中年人想到,这次就有进步,剩下的毛病也会一点点改掉的。
他就这样想着想着,也沉沉睡去。
突然,数道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。
声音极轻,柳长空与中年人却同时睁开眼睛,眼中精光四射。
现在并不是送饭的时间,怎么会有人进这院子里呢?
脚步声距柳长空他们这间房间越来越近,直至在房间外停下消失。
然后,衣袂破风声响起,上了房顶。
声音更轻,显然那人将身上可能会引起风声的衣服都绑紧了。
会是谁呢?柳长空与中年人对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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