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终于……回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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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铁墓的巨掌即将拍碎飞霄的颅骨,星啸的毁灭射线即将贯穿她的眉心,焚风的白热风暴即将将她彻底气化,瓦尔特即将被自己创造的黑洞奇点吞噬的前一微秒——
“嗡——”
一种无法用任何物理定律、任何能量波动、任何精神感应来描述的现象,发生了。
整个战场,以翁法罗斯星系为核心,其范围内的一切——狂暴奔流的毁灭能量、飞溅的法则碎片、破碎的战舰残骸、飘散的血色冰珠、试图挣扎的瓦尔特、绝望等死的飞霄、狰狞攻击的三位绝灭大君、乃至是思维、光线的传播、以及那最无形却也最公平的 时间本身——全部陷入了绝对的、彻底的 停滞。
这不是力量的压制,不是能量的冻结,而是一种更加根本、更加不可思议的状态。
就像是一幅无比宏大、无比激烈的动态画卷,被人按下了暂停键,画卷中的一切,无论强大与否,都凝固在了上一瞬间的状态,保持着原有的姿态,僵立在星空这幅巨大的画布之上。
能量束定格在奔流的途中,破碎的琉璃碎片悬浮在虚空,瓦尔特的身体停滞在坠向奇点的半空,飞霄眼中那不屈的火焰也凝固在了瞳孔之中……万物静止,唯有一种绝对的“静”,统治了这片星域。
然后,在那由铁墓、星啸、焚风三位绝灭大君构成的毁灭三角的中心,宇宙那由物理规则编织的、看似不可撼动的“幕布”,被一种无声的力量,轻易地撕开了一道横贯星域的、巨大的裂痕。
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,没有刺目耀眼的光芒,裂痕之后,并非狂暴的虚数能量海,而是一片深邃、幽暗、仿佛包容了万物终结与起源的 「虚无之海」 。
那是一片连“空无”这个概念都显得多余的背景。
紧接着,一道身影,从那片「虚无之海」中,一步踏出。
是姜弥。
他的身形并不魁梧,与绝灭大君那动辄堪比星辰的庞大躯体相比,甚至显得有些渺小。他周身没有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散发出来,气息内敛到了极致,仿佛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,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片残酷战场上的幽灵。
然而,在这种绝对的停滞中,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最大的异常,一种最强烈的矛盾。他仿佛不存在于此地,却又仿佛,他才是这片凝固星空唯一的核心,是这幕静止戏剧唯一的观众与……导演。
姜弥甚至没有去看那三位姿态狰狞、力量恐怖的绝灭大君,目光平静地掠过停滞的毁灭射线、白热风暴和碾压巨掌,最终落在了近在咫尺、面色惨白凝固的飞霄脸上,那眼神深处,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。
然后,他平静地抬起了右手,动作舒缓,不带一丝烟火气,就如同拂去落在肩头的灰尘般,对着那三道足以毁灭星系的攻击,对着那三位代表着宇宙终极毁灭意志的存在,轻轻一握!
“你们,该死。”
没有怒吼,没有咆哮,只有一句平静的陈述,却仿佛蕴含着宇宙最终的裁决。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眼中那混沌色的光芒微微一闪,一股无法形容、无法理解、无法测量的“气息”瞬间席卷了整个停滞的战场!这气息并非能量冲击,更像是一种……规则的覆盖,一种 概念的强制执行!
下一瞬间,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存在灵魂战栗的事情发生了!
铁墓那足以拍碎星辰的暗沉巨掌,从最前端的指尖开始,如同被一块无形的、绝对洁净的橡皮擦去的铅笔画线条,无声无息地、平滑地开始消散。
不是崩碎,不是湮灭,而是更彻底的——“不存在化”。手掌、手腕、手臂……以一种稳定的、不可逆的方式,沿着原有的轮廓,迅速化为虚无,没有留下任何能量残渣或物质碎片。
星啸那冰寒刺骨的毁灭射线,在距离飞霄眉心不足一厘米——这个在时间停滞下被永恒固定的距离上,凭空消失。不是被抵消,不是被偏转,而是如同从未被发射过一般,彻底湮灭,没有留下任何能量痕迹,仿佛那段空间原本就是如此“空无”。
焚风那白热的风暴,连同那即将把瓦尔特吞噬的、失控坍缩的白洞奇点,如同被一股绝对零度的、超越物理法则的寒意瞬间浸透,那狂暴的、代表极致活跃与释放的“燃烧”与“喷发”概念被直接剥夺。风暴瞬间冷却、凝固,然后如同灰烬般散开;白洞奇点则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泡,悄无声息地平复、消失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轻而易举,轻描淡写,如同拂去微尘。三位绝灭大君的致命合击,就在这平静的一握之下,烟消云散,仿佛只是阳光下的一场幻影。
做完这一切,姜弥才仿佛刚刚注意到那三位依旧保持着攻击姿态、却如同琥珀中昆虫般僵在原地的绝灭大君。他放下手,目光终于平静地扫过它们,补充了最后三个字,语气依旧平澹,却如同最终的审判,烙印在每一个能感知到这意念的存在心中:
“你们…太吵了。”
飞霄的思维,在攻击消失、死亡威胁骤然解除的瞬间,才仿佛从极致的冰封中艰难解冻。
她望着眼前这道突然出现、背对着她的、看似平凡却创造了不可思议奇迹的人影,童孔勐地收缩到针尖大小,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极致的震撼所剥夺。
“…这是…什么?” 她听过关于姜弥的种种传闻,星穹列车的特殊乘客,身负多种命途之力的奇才,甚至传闻中与星神有所牵扯……但亲眼所见,亲身经历,远超一切想象力的极限。这已经不是力量层级上的对决,这是……维度的碾压!
是如同二次元生物无法理解三次元存在般的本质差距。她心中那份属于巡猎令使、属于仙舟将军的骄傲与自信,在这一刻,被眼前这无法理解的现象,击得粉碎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面对浩瀚星海、面对宇宙终极奥秘时的,渺小与敬畏。
黑塔空间站内。
主控屏幕上,那原本因为姜弥降临而陷入“空白”的数据流,在姜弥出手的瞬间,爆发出刺耳到极致的、代表过载的尖锐警报!所有的仪器指针疯狂乱颤,能量读数瞬间冲破了所有预设的上限,然后——
“啪!滋——!”
所有的屏幕,在同一时间,全部黑屏!不是断电,而是某种更根本的干扰,强行中断了它们对那片战场的“观察”权限。
大黑塔怔怔地看着一片漆黑的主控屏,她那由数据构成的、几乎永远保持冷静理性的虚拟形象,此刻竟然出现了一丝不稳定的波动。她的声音,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、几乎从未出现过的颤抖:“…强制性的…宇宙常数改写?!他不是在‘使用’力量对抗它们,他是在…定义 这片区域的物理法则?!这不可能!就算是博识尊,要干涉底层规则也……”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,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,已经超越了她所理解的“可能”的范畴。
旁边,螺丝咕姆那优雅的虚拟形象也出现了剧烈的闪烁,运算核心过载的光芒在他眼中明灭不定,他失去了往日的从容,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与探究:“无法解析…存在本身即为悖论…姜弥先生,您已抵达了…怎样的境地?这已经…近乎于‘神’之权能……”
瓦尔特感觉自己那被无形力量拉扯、坠向毁灭的身体骤然一轻,那股恐怖的吸力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稳住身形,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已经出现裂纹的眼镜,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悬浮在战场中央、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平息了一切毁灭的背影。脸上交织着极致的震惊、劫后余生的恍惚,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看到自己关注的后辈成长到如此不可思议高度的欣慰与复杂情绪。
“姜弥…你…” 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星穹列车内,姬子长长地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整个人仿佛脱力般靠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,一直紧抿的嘴角,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、又带着无比骄傲与感慨的复杂笑容。她望着舷窗外那个身影,低声嗔怪道:“终于…赶上了。你这个总是让人担心,又总是带来奇迹的家伙…”
翁法罗斯内部。
“是他!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颤抖,“这股力量…难道他已经…走到了那一步?!” 他无法准确描述那一步是什么,但那绝对是超越了令使,甚至可能触摸到了某种终极界限的境界。
由长夜月操控的三月七身体,微微一颤,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深的悸动与难以置信。长夜月喃喃低语,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:“…超脱了‘记忆’所能记录的范畴…连浮黎的权能,恐怕也无法完全定义此刻的他…「变数」…名副其实。”
她意识到,姜弥的存在,本身已经成了一个无法被现有宇宙规则完全容纳的“异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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