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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晨雾,将农场裹在一片灰蒙之中。

“操他妈的”

他含糊地咒骂着,声音嘶哑得象摩擦的铁块。

每一次心跳牵扯着太阳穴的血管直跳,连带得耳根处的伤口也突突地抽痛起来。

“昨天喝得实在是太多了”

他本能将所有不适归咎于昨夜引用了过量的劣质麦酒,并没有把自己的征状归结于发烧。

毕竟为了抵抗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手术剧痛,他不得不将自己灌到烂醉如泥。

“自今日起戒酒!!!”

右手握拳狠狠捶打在身下的草垛上,瓦格·赫特浑浊的目光在昏暗木屋内扫过。

角落处,那个医生蜷缩在干草堆里,裹着一块脏污的毛皮,呼吸平稳似乎正在沉睡。

而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羿戈抱着双臂,背脊挺直立在床边,十分尽责。

看到这个沉默的多斯拉克战士,瓦格心中那点因虚弱而升起的不安稍稍平复。

毕竟多斯拉克人的脑回路实在是太单纯,只追随于强者,就象是一条驯服的猎犬。

只是瓦格没有察觉,羿戈站立的位置正处于他和柯里昂之间,并且距离上还微妙地偏向于柯里昂的方向。

与其说在守护这位赫仑堡伯爵,他更象一道墙壁,有意无意地隔开了瓦格与沉睡中的柯里昂。

“水,羿戈。”

瓦格虚弱地开口,一个水袋便立即送到了他的面前。

解开,与以往一样咕咚咕咚猛地灌了好几口,冰凉的液体涌入喉咙,却将喉管刺激得尤如刀片刮过一般生疼。

“呕咳咳咳”

还没喝下去几口,他便忍不住一阵干呕,并且伴随着非常严重的咳嗽。

咳了好一阵,瓦格才用手背擦干嘴角,再度举起水壶饮用,只不过这次吞得非常小口,看上去如真正的贵族一般斯文。

一旁的羿戈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看着他。

目光无意间扫过羿戈的腰间,瓦格粗重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。

“你的亚拉克弯刀呢?”

那柄多斯拉克弯刀是羿戈从狭海对岸带过来的,用了十几年从不离身,羿戈曾经亲自承认,多斯拉克人的弯刀就如同他们手臂的延伸,但此刻却不见了踪影。

“断了。”

羿戈回答,声音平稳,脸上仍旧没有一丁点表情:“被我扔了。”

“哈!”

瓦格发出嗤笑,却立刻牵动了耳部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
不过他倒是没有任何怀疑,羿戈的诚实和耿直早已经过了时间的考验,既然他说扔了,那就肯定是扔了。

“我早他妈说过,你们那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,只能用来割脖子,面对真正全副武装的骑士屁用没有!”

瓦格摆了摆手,接着慷慨地解下腰间那柄精钢打造的长剑,故作豪爽抛给羿戈:“喏,拿着!”

他刻意用了多斯拉克词汇,试图强化自己和羿戈之间的主从关系。

甚至还主动调笑道:“听说你们多斯拉克人,会跟自己的血盟卫分享一切,甚至是自己的老婆,对吧?”

“一部分卡奥会这样做。”

“那好!”

“哈哈哈哈!!!!”

看着瓦格豪迈的模样,羿戈手指拂过冰冷剑柄,没有说话。

只是将这柄与他战斗风格格格不入的武器挂在了腰间,取代了那陪伴自己多年的弯刀的位置。

然而这种沉默却被瓦格误认为是默认,笑容愈发璨烂起来。

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毕竟在刚经历手术,又加之宿醉的情况下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变得虚弱。

在这个时候,他必须把所有效忠于自己的人收拢起来,以预防那个野心勃勃的乌斯威克突然搞事情。

还得尽快回到赫仑堡,让科本给自己好好治疔。

一个偶然间碰上的赤脚医生,无论是技艺还是忠诚度方面,显然都无法让瓦格信任。

“把那个家伙弄醒!”

他不再关心武器的问题,而是拇指指了指柯里昂,开始催促道:“动作快点,我们得赶在中午前多走几里格,早点给咱们讨个老婆!”

只有回到赫伦堡,让科本确认他耳朵无碍,他才能真正安心,然后或许可以考虑把这个农夫出身的医生舌头割掉,免得他出去乱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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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门推开,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,湿冷的雾气涌入屋内,让瓦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
门外,勇士团的成员们大多已骑在马上,铠甲和皮袄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,马背上,装满了从农场里抢来的值钱货物。

马匹打着响鼻,喷出的白气融入浓雾。

甚至连两名俘虏都早已经被牢牢捆在同一匹马上。

布蕾妮高昂着头颅,蓝色眼睛直勾勾盯着瓦格,里面燃烧着无声的怒火,而詹姆则低垂着眼睑,金色的长发被露水和污泥黏在脸颊,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。

一切似乎都与昨天一样,没有任何变化。

甚至于,副团长乌斯威克一见到瓦格出来,立刻小跑着凑上前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,显得有些滑稽。

“头儿!”

“七神保佑,您看着气色好多了!”

他的声音夸张,目光却飞快地在瓦格带着些许病态潮红的脸色,微微颤斗的手指上扫过。

乌斯威克笑容愈发璨烂,大声汇报道:

“信鸦天没亮就放出去了,直奔塔斯岛,相信要不了多久,那个大个子女人的伯爵父亲,就会献上堆积如山的蓝宝石当做赎金!”

因为深知瓦格对“弑君者”的复杂情绪,他刻意忽略了詹姆。

这一切,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,似乎连身体的虚弱都减轻了不少。

看来这农夫医生还真有两下子!

等到了赫伦堡,北境之王得到自己抓回了弑君者的消息,到时候,卢斯·波顿那个家伙也得高看老子一眼!

这样想着,昨夜宿醉的酒精又渐渐冲上了脑袋,暂时压下了身体的不适感。

他咧嘴,露出那口歪斜黄黑的牙齿,两步上前,跨上自己的斑马,努力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,志得意满一挥手臂:

“出发!回赫伦堡!”

“妈的,这该死的雾可真大,都给我把眼睛放亮点!”

在团长的命令下,队伍开始缓缓激活,金属的碰撞声和马蹄践踏泥泞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。

感受到他的目光,柯里昂也抬眼望去,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
农夫医生并未回应,只是淡定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龙,曲指微弹,黄金在空中上下翻飞,反射着通过薄雾的晨曦。

独臂骑士瞳孔微缩,沉默片刻后,再度垂下脑袋,将自己重新隐藏在那头肮脏的金发之后。

只是身旁的布蕾妮隐约察觉到,同伴那原本死水般平缓的呼吸声,似乎开始变得略微急促起来。

那并非恐惧或虚弱,而更象是一头被囚禁已久、蛰伏在阴影中的雄狮,终于嗅到了猎物的气息,压抑着内心迫不及待的躁动。

队伍逐渐远去,蹄声与喧哗消散,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农场。

稀稀拉拉的苹果树上,悬挂着的尸体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飘荡、旋转,象是一成熟了的果实。

而在所有的果实之中,最醒目的是其中一具,通体呈现出一种新鲜而湿润的猩红色。

显然,他的皮被从头到脚完整地剥去了。

暴露在潮湿空气中的肌肉纤维清淅可见,尽管面容已无法辨认,但腰间那条染血的皮质绶带,显示出他曾经是这片农场最有权势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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