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罗森，我是来谈条件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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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度魔神的力量根植于其映射的维度，离开自身维度，力量会大打折扣。

绝不可能有一个维度魔神能以如此完整的“无限”姿态，出现在主宇宙的地球上！

然而，眼前的事实胜于雄辩！哪怕再不合理，但他就是发生了！

眼前就是有这么一个，仿佛身处自身维度的家伙，源源不断的散发着能量。

电光火石之间，古一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
无论这个“人类”到底是什么，他现在展现出的威胁等级，已经远远超过了卡西利亚斯、黑暗教团、甚至多玛姆！

必须动用最终手段了！

没有任何尤豫，古一胸前那枚一直如同装饰品般的眼球状吊坠——阿戈摩托之眼——骤然亮起！

璀灿的绿色光芒绽放，复杂无比的符文在其中流转，时间的力量被引动了！

“无论你是什么……我们必须谈一谈！”

古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，她操控着时间宝石的力量，并非用于攻击，而是试图将罗森拉入一个仅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循环之中！

这是至尊法师最后的底牌，也是最强大的能力——借用无限宝石的力量，把生物拉入永恒的循环，直到达成协议或一方崩溃。

然而，面对时间伟力，罗森却只是微微挑了挑眉，甚至看样子有些跃跃欲试。

时间宝石么……有意思。跟我谈条件吗？想用这个困住我？

但时间宝石困得住空间宝石吗？正好，正好，我也想跟你“谈谈”。

于是，在周围所有人（王、残存的法师）的感知中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粘稠的泥沼，然后猛地一跳！

绿色的光芒笼罩了古一和罗森。

下一刻——

……

场景：依旧是破碎的茶室。

时间：回到古一刚刚决定激活阿戈摩托之眼的前一瞬。

古一周身能量澎湃，盯着罗森，急速开口：

“停下你的力量！你到底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她脸色猛地一白，一口蕴含着黑暗能量的鲜血喷出，身体晃了晃，周身的能量瞬间变得极其不稳定——她的生命和灵魂已经油尽灯枯，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
“……啧。”古一似乎对自己这破败的身体极其不满，但她没有时间疗伤或感慨。

阿戈摩托之眼绿光再次一闪！

时间……重置！

……

场景：破碎的茶室。

时间：再次回到古一刚刚决定激活阿戈摩托之眼的前一瞬。

古一（更快地）：“罗森!我没有恶意！我只想……”

又是一口鲜血喷出，她的气息飞速衰落，眼神都开始涣散。

“……该死！”古一低骂一声，不得不再次重启时间。

……

就这样，循环开始了。

但这一次的无限循环，极其诡异和……憋屈。

循环的原因并非是罗森杀掉了古一，他压根就没有动手，是古一自己那濒临崩溃的身体，根本无法支撑她完成一次完整的对话！

她就象一个只剩下一格电、还非要运行大型游戏的手机，每次刚打开游戏界面就自动关机，不得不重启，循环往复。

在这一次次短暂到只有几句话、甚至几个字的循环中，古一尝试了各种开场白：

“谈判！”

“你是谁？”

“你到底想……”

“维山帝在上……”

她试图威胁、试图询问、试图讲道理……但无一例外，都在几句之内就因为身体崩溃而被迫重启时间。

罗森则始终好整以暇地站在循环中心，如同一个耐心的观众，看着古一一次次地“开场-＞吐血-＞重置”，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……无奈？

他终于在一次循环中，趁着古一刚开口还没吐血的时候，慢悠悠地说了一句：

“要不……你先喘口气？或者，直接点，告诉我你想用时间宝石换什么？”

古一：“？？？”

她差点被这句话气得直接提前吐血！

这到底是什么怪物？！在时间循环里居然如此淡定？！他甚至还有空关心我的身体？！还有空讨价还价？！

古一感觉自己这辈子创建起来的认知和对时间宝石的敬畏，正在被眼前这个家伙按在地上摩擦。

憋屈，太憋屈了！

但再憋屈也要继续，他还肩负着保护，拯救地球的使命。

在一次次被迫重启的短暂时间碎片中，古一争分夺秒地试图劝说罗森。

“住手吧！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，应当明白力量的意义在于守护，而非破坏！”

古一在又一次循环开始时急速说道，嘴角还带着未擦净的血迹。

罗森看着她狼狈却依旧试图坚守职责的样子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……失望。

“守护？”罗森的声音平静地穿透时间的涟漪，

“古一，令我失望的正是这一点。你明明拥有远超历代至尊法师的力量和寿命，你的目光却和那些先辈一样，永远只局限于地球这一亩三分地，只想着偏安一隅，被动地‘守护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宏大视野：

“除了远古时期，以前的至尊法师守护地球，是因为他们能力的局限性，只能做到这一步。”

“但你呢？数百年时间，你除了守着三大圣所抵挡维度入侵，可曾想过带领人类，带领卡玛泰姬走出去？去见识更广阔的宇宙，去主动面对威胁，甚至……去定义新的秩序？”

古一一边艰难地压制体内翻腾的力量，一边反驳：

“欲望是无止境的！过于激进地追求前进，只会导致失控和最终的毁灭！平衡与稳定才是……”

“诡辩！”罗森毫不客气地打断她，

“你这是偷换概念！”古一气息更加不稳，“生命的价值不能单纯用数字衡量！”

“那我们就谈谈现实！”罗森步步紧逼，“地球现在所有的防御力量，基本都系于你一人之身！你觉得斯特兰奇是命定的继承人，他能接过你的担子。好，那我问你——”

罗森的目光锐利如刀，直刺古一内心最深的担忧：

“如果就在现在，就在你离去而斯特兰奇尚未成长起来的这个空窗期，一股宇宙级别的力量，比如……萨诺斯的舰队主力，要直接摧毁地球呢？没有你的地球，那个菜鸟斯特兰奇，能阻止吗？你看到的未来里，有这种可能性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