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3章 不堪一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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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!
惊雷闪过,雨穹炸白。
罗阳镇东头,一座深宅大院静静聂立在雨幕之中。
暴雨倾复下,这间大宅高耸的马头墙与厚重门楼,此刻都成了模糊剪影。
唯那飞檐翘角,在撕裂夜空的惨白电光下,才突兀显出锋利轮廓。
而一道腰挎长刀的黑色人影,此刻就如钢钉般,稳稳‘扎’在这翘角之上。
哗哗哗哗雨水顺着此人斗笠边沿急急淌下,便在这连串雨珠后方,则是一张冷峻消瘦却又正气凛然的面庞。
他是秦无锋,大易皇朝六扇门神捕,此次驾临罗阳镇,便是为了追捕恶名昭著的折花公子一夏之万。
此人流窜于南燕地区,男女皆采荤素不忌,且采完后即会将人分户肢解,堪称恶徒中的恶徒。
秦无锋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,死死锁定对面十丈开外,另一处稍矮些的屋顶。
那里,赫然立着一个长发飘飘手持红伞的红衣身影。
冷雨湿风刮拂下,这红衣人宽袍大袖衣袂翻飞几如鬼魅翅翼,气度十分幽诡。
红伞下,其玉白脸庞更是俊俏如妇人般,甚至打粉抹了胭脂。
没错,这个不阴不阳之人,就是秦无锋此次的目标,采花大盗夏之万。
夏之万的懒散话音穿透雨声,清淅抵达秦无锋耳中,“秦神捕,千里追索何苦来哉,这南燕夜雨又湿又冷,蚀骨得紧呐,不如———"
他手掌一翻,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精致酒壶,晃了一晃发出轻微水声:“不如收了刀,与我共饮一杯暖暖身子,需知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啊~”
其声量不大,可却仿佛裹了层鱼油般,又腥又滑。
“喝酒?不了。”
秦无锋声音冷冽,“你的酒,沾了太多人的血泪,脏。”
“脏?
夏之万象是听了句极有趣的笑话,桀然大笑,“秦捕头这一身正气,可真令人心折。”
他拖着长长尾音,每一个字都让人直起鸡皮疙瘩:“可惜,太过刚硬不懂风情,唔~今夜风雨如晦,折枝公子我呀———”
其声音陡然带上一种,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与贪婪:“只想寻一处暖阁,折一朵娇花儿,嗅一嗅其芬芳·——便走。”
“折花?”
秦无锋双眼一凌,眸中当即雷光闪铄杀意沸涌,“六扇门前,无花可折!”
锵!!
没有呼喝没有蓄势,只有一声短促到极致,如同暴雷般的刀鸣。
那柄一直藏于黑鞘中的长刀,即在秦无锋只手握持下悍然出鞘。
刷—
刀光冷冽纯粹,带着斩断一切污浊的决绝,以及无匹锋锐与肃杀,直直便劈向了十丈外那柄红伞下的红衣身影。
其刀势之快之厉竟象雷电一样,将数之不清的飞溅雨滴逼退震碎,将瓢泼雨幕生生斩开一股真空信道。
而这斩风斩雨之刀锋,所指向的正是夏之万咽喉。
可夏之万面对这汹汹刀势,却仅是浪笑一声,就转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。
哗啦啦啦!
似在搅动鱼池,他抬剑便舞出重重游鱼状浊白剑浪,层层叠叠裹卷住了秦无锋劈来的刀势。
尔后在雾然之间,就以柔腻到极致,极致到近乎垩邪般的巧劲,寸寸瓦解掉了这一刀势。
且在同一瞬,夏之万突然阴笑着一拧手中红伞,令其募地绽开,进射出数十枚幽蓝毒针,齐刷刷便飞向了秦无锋面孔。
“糟!!”
秦无锋一惊,当即弃绝那柄被对方软剑卷死的长刀,急急就朝后方暴退,
而夏之万象是早已料及他之举动,奸笑一声便甩飞长刀,软剑甩荡如毒蛇嘶鸣,于同一刹紧追逼近,直直刺向其咽喉脖颈。
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,一根竹杖突然从秦无锋侧后方破空而来,好似床弩爆射而出的箭矢般,越过其肩精准命中了夏之万软剑刃尖。
铛铛铛铛!噗噗噗噗!
雾时,声声炸响连成一片。
那整柄软剑乃至夏之万整条右臂,都在短短一瞬间里被竹杖生生射爆,化作漫天铁屑血泥,纷飞溅射周遭雨幕,转眼不见踪影。
“啊!!”
夏之万痛吼一声,当即就果断后撤,不管不顾的朝远处奔逃而去。
可下一秒,那柄方才被夏之万甩飞他处的长刀,就旋作一团烂银光华,从侧方鸣鸣破空飞来,
刷的一下削掉了其一双小腿。
“啊呀!”
失去平衡的夏之万,痛叫着横穿层层雨幕,重重撞向下方石板路。
砰!
待其摔的眼冒金星,昏头懵脑的撑起身子后,就然看见眼前,静立了一个抱着三弦儿的瞎子。
“你——
没等夏之万讲出半句话来,这个瞎子一一张三弦,便抬手一巴掌将他扇晕在地,尔后拽着其长发,一路拖行着朝远方走去。
“等一等!”
屋檐上,捡回了长刀的秦无锋,飞身落于张三弦面前。
看见张三弦干的眼窝,他先是一惊,旋即就道:
“秦某十分感谢阁下方才出手相助,但此人你不可以私自带走,他是朝廷重犯!”
“重犯?”张三弦脚步一顿,“你带他回去后,会把他处斩吗?”
“如无意外。”
秦无锋道,“秋后即斩。”
“那么久?”
张三弦眉头一皱,“落于我手,他活不到明天,既然结果都是死,还是我带走吧,死的更快些说着,就拖着夏之万越过秦无锋,手持竹杖哒哒哒一路点着地,继续朝远方走去。
秦无锋见此,当即咬牙低喝:“得罪了!”
说罢,便以刀背从后方拍向张三弦,想要止其去势。
可张三弦却头也不转,好似全无防备般的依然稳步前行。
只是其抬脚迈步之时,恰好往后边儿甩出了一只破旧草鞋。
于电光火石之刻,正正击中了秦无锋横击而来的长刀。
伴随着连声炸响,秦无锋手中那柄精钢长刀,当即寸寸崩碎,化作一地铁泥。
而那只以鞋尖击碎钢刀的旧草鞋,则旋转着掠过一道抛物线。
从张三弦头顶飞过,恰好落在了前方石板路上,被其光着的脚掌,恰好踩中穿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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