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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,厢房门口。
一位身着华服,一身贵气的中年男人,牵着一位浓妆艳裹,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。
那年轻女子一见到鲁大师,当即俯身便拜:“多谢恩人搭救,否则奴家只怕早已死在了那郑屠手上。”
鲁达连忙搀住了金翠莲:“算不得什么,算不得什么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中年男人赵员外也对着鲁达拱手行礼:“早就听闻鲁提辖的威名,如今一见,当真是雄奇魁悟的好汉!”
“多谢提辖在渭州城施以援手!”
鲁达一把将金翠莲按到木椅上坐下,对着赵员外笑道:“言重了,再说我也早已不是提辖了,坐吧坐吧,不必这般客套。”
赵员外又是对鲁大师行了一礼,而后将目光投向了种彦崇:“恩人,这位好汉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的结拜兄弟,施……施乃安。”鲁达看了眼种彦崇。
此时,种彦崇正报仇雪恨般地干饭,一顿嚼嚼嚼,大快朵颐。
没辄,实在是太饿了。
昨夜的身体改造消耗了太多的能量,现在的种彦崇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鲲!
种彦崇忙里偷闲,对着赵员外和金翠莲拱了拱了手,继续嚼嚼嚼。
他暂时没准备掺和鲁大师与金翠莲一家的谈话,打算先默默观察一下。
虽然在水浒原着中,正是这赵员外帮助鲁大师入了文殊院当和尚,但所谓“尽信书不如无书。”
种彦崇决定先埋伏一手,看看怎么个事儿。
鲁达坐回了种彦崇身旁,开始与赵员外和金翠莲一番寒喧,了解他们的近况。
原来金翠莲父女本意是向一路直接返回东京的,但未曾想父女俩在路过雁门县时,碰到了之前在东京的邻居。
在邻居的介绍下,金翠莲成了赵员外的外宅,父女俩也就在雁门县扎了根。
如今,金翠莲父女的面色红润,衣着体面,显然赵员外对他们不差。
鲁达扭头看向了种彦崇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暗暗点了点头。
还行。
这赵员外不是郑屠那样的鸟人,省了三拳。
鲁达深吸了一口气,将碗中的残酒一饮而尽,看向了金翠莲父女。
“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前来,主要是想看一看你们父女俩如今过的如何,现在已经见着了,也放心了,那么自然应该告辞了。”
话音未落,种彦崇便与鲁大师一同站起了身。
见状,赵员外连忙拉住了鲁达:“恩人,莫急莫急!好不容易见到恩人,不妨再吃些酒肉,或者在我这庄子上住几日,歇歇脚?”
“莫非是这饭菜不合胃口?我马上让下人重新去做。”
不同于种彦崇的暴风吸入,鲁达在见到金老汉后就有些莫名的情绪低沉。
在饭桌上坐了半晌,鲁大师也只是草草喝了一碗酒,吃了两块肉。
“饭菜很好,只是洒家不太饿,无需麻烦下人了。”鲁达笑得有些干涩。
“况且我们兄弟二人确实得走了,身后官兵追的紧,到时怕是会连累了员外你们一家。”
听到“官兵”二字,赵员外一时间也是变了脸色。
他瘫坐在了木椅上,愁眉不展:“官兵,官兵……是啊,这该如何是好?”
观察了很久的种彦崇,此时也已经做出了判断。
这赵员外确实如原着中一般,是这昏暗世道中难得的好人。
就是他手底下的下人有些不太对劲。
于是,种彦崇走到了赵员外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员外,我听闻你与那五台山文殊院的方丈智真长老是交好的弟兄,敢问员外手中是否有空白的五花度牒?”
“我想向你买上一张,以防万一。”
在北宋,僧人的待遇是极为优渥的,不但能免除地税和徭役,还能躲避官府的缉拿。
这种好差事自然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。
要想当合法僧人,首先得有一张官府颁发的度牒。
宋朝朝廷每年都会制作数万张没有登记姓名的“空头度牒”,用以买卖,弥补国库赤字。
但宋朝僧人的数量却并没有因此暴增,反而是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字。
于是乎,度牒就逐渐变成了一种投资工具,有些类似于“纸质黄金”。
很多有钱人都会购买度牒,一是以备不时之需,二是坐等升值。
听到种彦崇想出钱买度牒,鲁大师有些急了。
一张度牒的价钱可不便宜,少说也要七八十两银子,近两百贯钱!
他一把抓住了种彦崇的手,想要阻止。
但却没想到,种彦崇先一步按下了鲁大师的手,低声说道:“兄长无需多言,交给我就好。”
感受到种彦崇手掌中的磅礴气力,鲁大师有些纳闷。
“自家兄弟这力气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?”
而听到种彦崇提起度牒,赵员外也转忧为喜。
“对!只要有了度牒,入了寺庙,便是官兵奈何不了恩人!”
“两位好汉稍等,我这就去取度牒!”
不一会儿,赵员外就拿来了一张空白度牒,开始了与种彦崇的反复拉扯。
赵员外:鲁提辖是我恩人,应当我出钱!
种彦崇:鲁大师可是我的手足兄弟,挚友亲朋,得加……不,我出钱!
赵员外:不行!度牒现在在我手上,我来出……
种彦崇大手一挥:“拿来吧你!”
最终,武力更甚不知多少筹的种彦崇赢下了拉扯。
他给了赵员外十两金子,折合银子约莫一百两,用作购买度牒的费用。
赵员外感觉受之有愧,于是极力挽留鲁达与种彦崇住上一晚,并专门给文殊院的智真长老写了封信,让两人明日清早再动身。
盛情难却之下,兄弟俩只好决定在此停留一日。
在这期间,赵员外一家一直陪着鲁达与种彦崇,从早上喝到了中午,又从中午聊到了傍晚。
直到赵员外实在顶不住了,一行人才各自回房歇息。
……
此时,明月已高悬,华灯正初上。
三两促织的嗡鸣,回荡在僻静的农庄内。
“咔吱!”
轻微的开门声,悄然响起。
两道黑影走出了农庄大门。
“诶,我们真的要去报官吗?他们可是赵员外的恩人,而且还有一个绰号‘血手人屠’的狠角色,我怕……”
“闭嘴!管他血手不血手,屠人不屠人,你知道他俩值多少银子吗!?”
“足足四千贯!一千六百两银子!都够我们俩花到下辈子了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!”
两道黑影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。
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。
在他们身后,农庄的阴影中。
有两道魁悟巍峨的身影,正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们。
“兄长,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,早上表情不太对的两个下人。”
种彦崇轻声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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