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加强版空城计!吕布:这个边哲把我当猴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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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诈?有什么诈?”
吕布勒住战马,神色稍稍警觉起来。
陈宫马鞭一指昌邑,沉声道:
“若依常理,留守敌军必当城门紧闭,严防死守才对,焉有城头空无一人,城门大开之道理?”
“宫猜想,我们情报可能有误,刘备主力并未离城,而是埋伏于城内。”
“我军贸然冲入城去,徜若中了刘备埋伏,如何是好?”
吕布蓦然省悟,嘴角钩起讽刺:
“吾就知道,那刘备不可能蠢到舍己为人,原来竟是使得这般诈术!”
说罢。
吕布脸上疑色化为不屑,冷哼道:
“纵然刘备有诈,他兵马不过六七千,吾三万人马一鼓作气冲进去,就算他有埋伏吾有何惧哉?”
方天画戟一扬,吕布便打算莽进去。
陈宫吃了一惊,不料吕布如此刚愎自用,当即想要劝阻。
这时,张辽突然脸色一变,指着城头叫道:
“温侯,那城头饮酒的文士,正是刘备那位边军师!”
吕布画戟放下,凝目再次细观城头。
此时他才注意到,除了城前洒水扫地的几个老卒外,城楼上竟还有一人正闲饮美酒。
“边军师?就是你们说的,那个为刘备出谋献计,屡破曹操的高士奇人?”
吕布傲气收敛了几分,语气间隐隐透出些许警剔。
“辽不会认错,必是此人!”
张辽重重点头,接着沉声道:
“刘备击破曹操种种奇谋,多半出自于此人之手,现下他这般举动,实在是一反常理。”
“温侯,辽以为万不可轻敌冒进,以免步了曹操后尘,为此人所算计!”
吕布身形一凛,高举起的画戟,不由自主放了下来。
本来他是想莽进去,被张辽这般一提醒,顿时警觉了起来。
“边军师…这厮到底在耍什么花招?”
吕布目光死死盯着城头那青衫文士,一时间陷入尤豫不决境地。
城头上。
闲饮美酒的边哲,则是不动声色的偷瞄着城外吕军。
眼见吕布驻军城外,迟迟不见攻城,边哲便知道,自己这“加强版”空城计,算是大概率凑效。
说是加强版,是因为边哲留有后手,并没打算拿自己性命冒险。
满宠和两千士卒,现下正全副武装,躲在城墙下。
只要吕布不按套路出牌,立刻就能关闭城门,全军现身严阵以待。
第二路后手,就是赵云那提前出城的八百骑。
“时机已到,伯宁,点起号火吧”
边哲把玩着手中酒樽,向蹲伏在侧的满宠下令。
满宠会意,当即传下号令。
少顷,一柱狼烟在城头燃起,直上九天。
城外吕军阵中。
“温侯,昌邑城有狼烟燃起,必是在通传消息。”
张辽最先觉察变化,刀指着西北角那一柱浓烟大叫。
吕布望着那忽起狼烟,虎目微微缩紧,眼神愈加疑惑。
陈宫看着空荡荡的城头,看看那冲天而起的一柱狼烟,再看看城头闲然自若的“边军师”,后脊却越来越凉。
“温侯,敌军虚实难辩,此时攻城实为不妥,不如先后退五里安营,待广派伺候细作,探明昌邑城虚实再来攻城不迟?”
陈宫压制不住担心,当即劝说道。
吕布却握紧画戟,剑眉凝成一字宽。
他不甘心啊。
三万大军风风火火而来,原指望着以摧枯拉朽之势,一鼓作气踏平昌邑,今晚就在城中喝庆功酒。
谁料却要一箭不放,被那个“边军师”孤身一人给吓退!
传扬出去,我温侯威名何在?
“敌军来袭,南面方向有敌军来袭——”
一嗓子尖叫声,打断了吕布的尤豫。
吕布一震,急向南看去,瞳孔陡然一缩。
南面方向,遮天尘雾突然骤起,自泗水沿岸方向袭卷而来。
这阵势,分明有大军来袭,数量还不少。
“必是刘备率主力,走泗水水路偷潜回来,再于北岸登陆,袭我侧翼!”
“温侯,果然有诈!”
陈宫头一个反应过来,声音沙哑大叫。
吕布额头青筋爆突,骂道:
“好个刘备,当真是狡诈,文远,速速分兵拒——”
话音未落。
张辽面露惊色,急向北边一指:
“温侯,北面亦有刘备伏兵!”
吕布话被憋了回去,急是扭头回看,立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北面方向,同样尘雾骤起,似有千军万马来袭。
“刘备的兵马,为何又会出现在北边,我斥侯为何全然没有示警?”
吕布神色已慌,急是瞪向陈宫。
陈宫额头滚汗,方寸已乱,分明也陷入困惑之中。
南面这股刘军好解释,皆竟昌邑南临泗水而建,刘备清晨率军离城,随后坐船走水路又摸了回来也属合理。
北面突然这股刘军,却如若神兵天降,陈宫就无法解释了。
“我军背后似乎也有敌军来袭!”
不知谁又喊了一嗓子。
吕布心头咯噔一下,急是回身西望。
果然,身后西面方向,亦有尘雾袭卷而起。
就在这时。
城头战鼓声大作。
原本空荡荡的城头,陡然树起无数面战旗,数不清的刘军士卒如鬼魅般现身城头。
“杀吕布!”
“杀吕布!”
山呼海啸般的叫声,响彻天地。
三万吕军士卒,被这般阵势惊到方寸大乱,一时军心大震。
“宫早说过,刘备定然有诈!”
“温侯,速速下令撤兵吧,否则我军被四面埋伏,必有全军复没之危!”
陈宫苦着一张脸,以埋怨的语气冲着吕布大叫。
这一嗓子直接把天下第一武将的傲气喝碎。
“撤退,全军撤退——”
吕布一声大叫,拨马转身便走。
三万来势汹汹的吕军士卒,如惊弓之鸟般,纷涌而退。
城头。
见得吕布惊走,边哲长松了一口气,杯中残酒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军师这一道空城之计,当真乃神来之笔也!”
“军师令子龙将军,将马尾拴上树枝,往来奔袭营造千军万马之势,当真也是一招妙手。”
“军师神机妙算,宠今日算是心服口服也!”
满宠啧啧慨叹,心悦诚服的向着边哲一揖。
此刻,吕虔等新降诸将,亲眼见识了这位边军师的手段,无不是满面惊叹,发自内心的折服。
边哲起身上前,将满宠扶住,淡淡笑道:
“我这一计,最多惊退吕布两三天,稍后他反应过来,必会卷土重来,再故伎重施就没用了。”
“伯宁,接下来就看你的了。”
满宠眼中折服化为自信,豪然道:
“有这两三天就足够了,军师放心,宠有绝对自信,坚守昌邑至主公凯旋!”
…
三日后。
昌邑城西十里,吕军大营。
“这个姓边的黄口小儿,竟将本侯当三岁小孩来戏弄,欺人太甚!”
中军大帐内,恼羞成怒的吕布,将手中一叠帛书甩在了地上。
那是三日以来,派出无数细作斥侯,搜集回来的情报:
其一,陶谦有危,刘备确实率主力回师相救。
其二,城头上那位边军师,名为边哲,确实是边氏漏网之鱼,边让之子。
其三,当日刘军的所谓伏兵,不过是八百骑兵虚张声势,昌邑城种种异常不过是一出空城计。
幕后推手,大概率是这个边哲。
“竟使出这么一出空城计,连我都轻易骗过,边元礼的这个遗子,竟有如此智计?”
陈宫边是捡地上的情报,边是啧啧称奇,眼神难以置信。
吕布失望的瞪向陈宫,责怨道:
“宫台,文远便罢,你何等智计,怎也能为那小子所蒙骗?”
“当日若非你阻拦,吾早就大军杀进了昌邑城,何至于被那姓边的戏耍?”
陈宫额头滚汗,脸色尴尬。
干咳几声后,陈宫恢复了运筹惟幄气度,拱手道:
“前日之事,确实是宫之失策,还请温侯见谅。”
“不过经此一事我们也已知晓,刘备主力确已回徐州,宫料其一时片刻间,必不能解徐州之危,回师昌邑。”
“既是如此,我们便有足够的时间,从容围攻昌邑,进而收复兖南诸郡国。”
听得陈宫分析,吕布脸上怒色渐褪,刀削般的脸上,重新燃起傲然。
“砰!”
拳头一击案几,吕布冷哼道:
“公台言之有理,这个边哲不过雕虫小计,焉能影响大局。”
“传吾之命,全军进围昌邑。”
“十日内,吾要那边哲跪在本侯面前,向本侯谢罪请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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