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玄德乃完美之君,吾婿乃神谋之臣,莫非真能扭转乾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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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军师,俺没说错吧,这东西可算宝物?”
张飞笑容间透着几分得意。
边哲目光不离玉玺,口中问道:“翼德将军,这玉玺,你是从何而得?”
张飞便将如何撞上一员袁将出逃,如何在无心之间,将这传国玉玺夺得的经过一一道来。
边哲心中大抵已有了脉络。
应该是袁术西逃太急,来不及将传国玉玺带出城,便派一部将回城去取,却倒楣的撞上了张飞,将玉玺截获。
想袁术用孙策这小霸王,韩当,黄盖等一众当世猛将精兵,欢欢喜喜的换了这么一方玉玺,以为自己是天命在身。
谁料到,这玉玺拿在手里还没捂热,便得而复失。
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吧。
袁术若得知失了玉玺,此刻恐怕已气到吐血,哭晕在了茅厕吧。
边哲嘴角掠起一抹冷笑,接着再次细细端详。
错不了,这东西应该就是传国玉玺。
传闻此物,乃始皇帝以和氏璧所制,像征皇权天授。
后王莽篡汉之时,太后以玉玺怒砸王莽而缺失一角,不得不以黄金补之。
从始皇帝开始,这玉玺传承至今,已近四百馀年矣。
这东西,不光是宝物,还是无价之宝!
若论其价值,古往今来,也就九鼎可与之平分秋色了吧。
“这传国玉玺,虽是至宝,不过也要看落在谁的手中。”
“落于弱者手中,它便不是宝物,而是杀身之祸,若落于强者手中,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说它是宝吧,他也不能算是宝,说它不是宝吧,它又算是宝——”
边哲把玩着手中玉玺,道出了自己一番见解。
张飞却越听越糊涂,索性一摆手:“军师绕了一大堆,俺听的头痛,反正俺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宝物,俺打算把它献给兄长,军师你以为如何?”
边哲若有所思。
张飞那点心思,他自然是门儿清。
现在这个阶段的老刘,也许依旧一片赤诚,一门儿心思想要匡扶汉室。
关二爷和张三爷这两个兄弟,心思可就未必那么单纯了。
汉室他们自然是想兴复,可这个中兴的汉室,却不一定非得是长安那位天子的汉室。
自家兄长乃刘氏后裔,身上流着皇族血液,如今又手握徐州和大半个充州,实力小有所成。
这时候若再拿到传国玉玺,有了“受命于天”的光环加身,锦上添花亦是一桩大好事。
张飞拿到这传国玉玺,自然是急不可耐的想献于老刘。
只是他这个做弟弟的,却未必如边哲这个外人更了解老刘。
边哲便将玉玺放回盒中,反问道:“翼德将军,你觉得,主公若得这传国玉玺,会如何处置?”
张飞想都不想,不假思索一笑:“兄长还能怎么处置,这样的宝物,自然是欢欢喜喜收入囊中呗。”
边哲别有意味一笑,眼神似乎在说:
你再好好想想。
张飞眼珠溜溜转起,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突然间一拍脑门。
“俺兄长一心匡扶汉室,扫除奸逆,若是拿到这传国玉玺,肯定不会自己收下,定然会送去长安,进献给那小皇帝啊!”
张飞到底是粗中有细,好歹是转过了弯来。
边哲笑而不语。
张飞则面露愧色,自嘲道:“俺枉为兄长的义弟,却不及军师你了解兄长,当真是惭愧惭愧。”
话锋一转,却又犯起了愁来,面露不甘:“按理来讲,这传国玉玺乃天子之物,确实也该天子所有。”
“兄长乃皇族宗亲,一心匡扶社稷,若得到这玉玺,进献给天子似乎也在情在理。”
“只是——”
张飞没好明说下去,抬头看向边哲,暗示边军师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。
边哲当然懂。
依理,传国玉玺确实当归天子所有。
只是现下天下大乱,群雄并起,天子的权威早已扫地,长安的朝廷也被李郭那几个西凉屠夫把持。
天子有名而无实,早已失了天命,又怎配手握这传国玉玺?
这便是张飞的言下之意。
只是这话,大家皆心知肚明,却偏不能明着说出来。
何况是张飞的主公,还是刘备。
“翼德将军的顾虑,哲自然明白。”
“现下天子蒙尘,朝廷为李郭二贼把握,此二贼挟天子而号令四方,明为汉臣实为汉贼也。”
“这传国玉玺主公纵然进献往长安,也到不了天子手中,反而会落入李郭二贼手里,令二贼更能名正言顺号令四方,祸乱天下。”
“倘使如此,主公岂非助纣为虐,反成了大汉罪人?”
边哲便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。
张飞眼眸一亮,连连点头:“军师言之有理,俺就是这个意思!”
“以兄长那个脾气,他要是拿到这玉玺,铁定是要送去长安的,俺哪能让他做助纣为虐这样的事啊。
话锋一转,张飞却又挠起了头,为难道:“可这传国玉玺,俺要是不献给兄长,那又该咋处置?”
边哲也不给解决方案,只问道:“这传国玉玺,翼德将军你可有给旁人看过,或者跟谁说过?”
张飞摇了摇头,不假思索道:“这等宝物,俺当然不可能逢人便讲,除了军师你之外,俺谁都没讲过,更不可能给人看过。”
边哲心中有了底,遂道:“既然只有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翼德将军又何必急于此时就将玉玺献于主公?”
“主公既不知此物存在,又怎会将其送往长安?”
“待将来主公扫除奸逆,澄清四海之时,翼德将军你再——”
边哲点到为止,只循循善诱,却不明言。
张飞愣了一会,恍然大悟,哈哈笑道:“军师所言极是,俺懂啦,俺明白该做啦。”
边哲松了口气。
老刘身为汉室皇族,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,若是拿到传国玉玺而不进献,必成众矢之地,有损于声名。
若是献于天子,等于将传国玉玺给了李郭二贼。
何况,这等像征天命所归之物,边哲又怎可能让老刘拱手送出。
锦上添花那也是花呀——
最两全其美的方案,自然是由张飞保存,暂不声张,待将来时机成熟再献归老刘不迟。
“翼德,玄龄!”
二人刚刚商定,门外响起老刘的声音,堂门已被推开。
边哲忙向张飞使了个眼色。
张飞会意,匆忙将木盒拿起,揣在了怀中。
“翼德啊,收复盱眙,首功非你莫属!”
老刘也没发觉异常,大笑上前,欣慰的重重一拍张飞肩膀。
“兄——兄长言重了——要说首功,也是军师神机妙算,才当是首——首功,俺,俺——”
张飞作贼心虚,一时吱吱唔唔起来。
刘备面露一丝奇色,心想自家义弟今天有点反常,若是搁在平时,早就洋洋得意的嚷嚷着邀功,现下却谦虚了起来,说话也结结巴巴。
“主公,袁术遭此大败,已是元气大伤,一年半载间当无力再犯我徐州。”
“现下盱眙收复,徐州南大门已锁上,孙策曹操也渡江二虎相争,我南面威胁已暂消。”
“事不宜迟,咱们当尽快提兵北归才是,至少等回到下邳,再补这庆功酒不迟。
边哲及时转移话题,亦将目光引回了眼前正题。
刘备遂不再关心张飞的异常,点头道:“玄龄言之有理,云长为吕袁二敌合击,所受压力不小,确当速速回师才是。”
当下,刘备便做出部署:
任命张飞为下邳相,屯兵于州治下邳城,坐镇徐州。
任命陈登为广陵太守兼治中从事,坐镇高邮,监视江东曹孙,并与别驾糜竺一同协理张飞镇徐州。
刘备则率边哲,赵云,张辽,于禁等诸将,率主力北归。
当刘备凯旋北归时,盱眙大破袁术的消息,已迅速传往了大江南北。
徐州五郡国,士民为之沸腾。
下邳城。
荀或和荀绍两叔侄,正身着便装,漫步于街市之间。
望着熙熙攘攘的景象,荀绍忍不住感慨道:“叔父,咱们这一路走来,徐州各地皆政通人和,百姓安居乐业,人人皆赞叹那刘玄德乃仁义之主。”
“且他执掌徐州不过数月,便能将一残破之州,恢复到这般生气,实属难能可贵。”
“依侄儿之见,这刘玄德不光是位仁主,还是位明主。”
“这般仁明之主,岂非叔父你所推崇之完美之主?”
听得荀绍滔滔不绝的赞叹刘备。
荀或虽未做表态,眼色神情却已默认侄儿对刘备的评价。
“刘使君大破袁术,已凯旋归来,马上就要到下邳啦!”
街市之上,突然有人飞奔而过,激动的欢呼大叫。
街上的男女士民,立时一片沸腾,欣喜议论起来。
荀氏叔侄二人神色一震,彼此对视一眼。
荀绍当即拉住老者,询问是怎么回事。
“你们还不知道么,咱们刘使君在盱眙大破袁术,杀的那姓袁的落荒而逃,几万大军都被咱们使君打没了!”
“咱们徐州保住了,刘使君守住了徐州,咱们再不必提心遭兵祸啦≈
老者眼含热泪,激动的将打听来的消息道出。
荀绍倒吸一口凉气,难以置信的望向荀或:“咱们离开广陵时,那袁术还手握三万大军,坚守盱眙不出,并未落下风。
心“这才几日功夫,袁术竟被那刘玄德大破,还如此惨败?”
“叔父,这,这——”
荀或亦是心神震撼,眼中难抑惊奇,久久不能平静。
许久后。
荀或方始平伏下心绪,捋髯感慨道:“若为叔猜测不错,刘玄德能速破袁术,多半是你那妹夫神谋妙计之功。”
“为叔当真是好奇,我这位女婿,到底是用了什么计策,竟能令袁术三万大军,弹指尖灰飞湮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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